江中游·火中栗-《冷月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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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袍人猛地朝着攻来的一侍卫踹出一脚,那侍卫喷出一道血便是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船舱墙壁上,跌落地上,再也不见起来。黑袍人一击得手也不停留,转身便朝着一侍卫膝处踢去,侍卫吃痛不禁跪了下来,黑袍人便趁着此时头顶抓去,那侍卫一声惨叫,丢弃了手中的刀,双手紧紧抓住被黑袍人抓住头顶的手,血缓缓从侍卫头顶溢出,黑袍人右手用力一抓,那侍卫头骨被抓碎,软软倒在地上便没了动静。

    黑袍人在剩下不多的几名侍卫中穿梭,喘息间,侍卫无一是他的对手,全部倒在血泊之中。宓彦眼睁睁看着忠心不二的手下一一死去,心中不禁怒火干烧,忍着痛大吼一声朝着黑袍人攻去。

    宓彦左手摆出虎爪状,右手一记鹤嘴,齐刷刷朝着黑袍人打去,黑袍人避开宓彦的虎爪,宓彦却是反手一记‘飞鹤嬉闹’朝着黑袍人左脑太阳穴戳去,黑袍人冷哼一声,右手摊开化爪,猛地抓住宓彦的右手,只见他猛地一转身,便将宓彦提起甩了出去。

    宓彦‘砰’的一声狠狠的撞在旗杆上,旗杆‘轰’的一声折断倒在江里。

    随着船体阵阵摇晃,船舱里一片声名狼藉,船舱里的摆设尽是是奢华。江南黄色金丝绸幔做饰,堂中有着四盏青铜大灯,堂中更是陈设七张金丝楠木做成的椅子,而主位后便是一副猛虎啸月的壁画,但此时却是少了往日的辉煌。地面凌乱不堪,瓷器碎片遍布,花饰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船壁上挂着的名画也纷纷掉落在地。

    宓珍三人紧张的站在主座旁,听着夹板上头传来的打杀声,三人心中都提心吊胆,却又不敢说出来,只能焦急的等待着。

    而主座上却坐着一位花甲老人,老人闭着双眼在凝神打坐,细细看来,老人一头银发,却是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剑眉指天,那微微下陷的眼眶,以及那长及胸口的花白胡子似乎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身着一身华服凝神打坐着,外界的打斗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一般。

    话说宓彦对战黑袍人,宓彦心中越战越没底,不管自己使用什么招式,都在黑袍人手下走不过三招,仿佛自家的‘宓家掌法’他已经了如指掌。

    宓彦转身一记‘笑面白虎’朝着黑袍人胸口打去,黑袍人转身一避,反手一记拂袖打在宓彦的心口上,宓彦吃痛后退几步,拂袖的劲风犹如千斤石一般狠狠撞在宓彦胸口上,宓彦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半跪在地,此时黑袍人却是近身而来,举掌便朝着宓彦头顶拍去。

    一次次的将宓彦逼退,宓彦根本近不了黑袍人的身!心中不禁一阵无力感袭来,心间不禁疲惫不堪,心里已生了赴死的打算,放弃了抵抗。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黑袍人一掌拍中宓彦头顶瞬间,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黑袍人攻来,黑袍人反手一抓便将攻来的宝剑抓在手里。宝剑的主人正是柳如尘,柳如尘一剑毙命一黑衣人,却见宓彦将亡欲黑袍人掌下,不禁回身朝着黑袍人攻来。

    柳如尘想抽回宝剑,宝剑却在黑袍人手里不动半分,当下大喝一身,翻腕欲刺破黑袍人手掌,却不曾想到,黑袍人反而比柳如尘先快一步,将剑拍断,右手将断剑刺入柳如尘右肩,抬脚一踹便将柳如尘踹飞。

    宓彦见柳如尘两次救了自己,心中不禁一扫挫败感,双掌齐出,直取黑袍人丹田处。

    黑袍人一声冷哼,右脚未收回,反而朝着宓彦脸颊踢去。‘砰’一声,宓彦犹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倒在柳如尘身边。柳如尘捂着右肩,站了起来,忍着痛将宓彦扶了起来。黑袍人没有急着下杀手,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宓彦与柳如尘相互搀扶着,两人已是精疲力竭,柳如尘看着黑袍人,喘着粗气道:“阁下竟然有铁砂掌这等功夫,我的宝剑竟然伤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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