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战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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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不过,狙击手之间惺惺相惜的方式,是用自己的子弹钉进另一个狙击手的身体。不管怎样,‘绞颈者’应该感到很荣幸。记住,开枪的时候绝不犹豫!对狙击手而言,犹豫才是最致命的。因为,有时候我们靠的不是眼睛,也不是心,而是感觉!它从你身边飘然而过的时候,你必须把它抓住。”马丁意味深长地告诫我们。

    宰赫拉区暂时属于双方缓冲区,它和纳杰夫市区的其他地方一样,到处是交火和轰炸后的痕迹,在一些要道或隘口上,民兵在重新构筑工事,街道上除了几辆废弃的轿车,大白天的再看不见多余的人,到是几座清真寺里挤的难民不少。只是今天的气氛太诡异,美军巡逻的直升机也少了,这反而让我有点不习惯,尤其是“绞颈者”的出现让我再也感不到纳杰夫的酷热,连肩部的伤也不痛了。我做为三人中唯一的重火力----榴弹手,即使和两个致命的狙击手同行也毫无安全感。我把枪榴弹上膛,m4a1调成三点射,ro979型也只有这么大的火力了,三人交替掩护着前进。

    马丁比我们作战经验要丰富的多,又和“绞颈者”交过手,理所当然地担当起这次以狙反狙的指挥工作,他的计划是在“绞颈者”即将完成的圆圈处设伏,也就是以宰赫拉区中心为圆点,半径700米形成的圆形区域的7点钟位置,三人拉开口子等这个变态佬来了,就实施狙杀。对付这种人绝对不单挑!

    为不惊动“绞颈者”,我们尽可能地避开美军,走走停停,提心吊胆了一个多小时,就要到达7点钟的那个位置了,这里死气沉沉,我仿佛感到“绞颈者”就在前边等着我们,这种莫名的恐惧让我不由自主地重新缠了缠发冷的脖子。不管是为了对付一个强悍的变态,或是人的求生欲望,都促使我做了这件违背狙击手册,违反常理的事。

    就在这时,马丁突然打出“停止”的手势,三人立时钉在地上,用枪搜索四周,空气陡然凝固,这让汗毛都不舒服,屏住呼吸后,我的心里一阵慌乱,眼皮就像计程车的计价器一样猛跳起来。

    终于捱过恐怖而漫长的几秒钟,马丁扭过脸来笑了笑,表明没有潜在威胁。并让我和汉斯掩护到他预定狙击点-----一栋废楼,也是开战前宰赫拉区的行政中心。

    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和汉斯抵着墙看守防线,马丁猫着腰穿插过街道快速向行政中心运动。

    我眼前一花,从马丁腿上飞出一块肉和骨头,血花四溅,马丁惨叫着栽到地地上,g22狙击枪摔了出去。

    “fuck!sniper!”我话音刚落,汉斯就扣动了板机,11点方向400米外的废墟里人影一闪,不见了。没打中!!

    此刻,惨叫的马丁向前爬着,想把狙击枪捡回来,血水染红了地面,没有喷射的迹象,不是动脉出血。这个狙击手,绝不是“绞颈者”,残忍点说“绞颈者”的准头没有这么差,但也是一个不俗的混蛋。我飞快地判断着形势,20多米的距离,有汉斯盯着,对方不敢轻易开枪,而我必须先救人!

    “掩护我!”

    汉斯闪进一个掩体,重新上膛紧盯瞄准镜,“go!”

    “拼了!”我一咬牙冲了过去,当看到马丁的伤口时,我倒吸了口凉气,他的右大腿膝部上方被打穿了,白森森的股骨从中断裂,肌肉翻了出来,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包裹着动脉的肌肉还在“突突”地跳动,血仍在流。我不由分说,把他扛了起来,肩部受力,伤口一阵痛疼,让我打个颤。

    “啊……等等。”马丁艰难地捡回g22狙击枪,我刚走出两步,身后一串子弹就倒了,打在地上,溅起一捧捧血泥。

    坏了!让海因茨说中了,敌人真有埋伏,至少是一狙击手。可现在汉斯也不能开枪,敌人狙击手正等他呢?只有靠自己了!背着个人,想快又快不了,离我最近的楼房都有七八米,越想越急,越急越慢……

    从我肩部传来一阵轻微的推力,“哗啦!”是拉动枪拴的声音,又是一阵轻微的推力……马丁开枪了!伟大的狙击手!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打中敌人,但他为我争取了宝贵的几秒钟时间,我跑进汉斯身后的民房。

    把马丁放在一块还算平整的地面上,讯速扯开军裤,我看着伤口却无从下手,这条腿回去也得截肢,没打断动脉已经是万幸了!马丁扯下头套,面白如纸,三条眉毛挤成两块,嘴唇发紫,冷汗淋淋,这是痛的。却又不能用吗啡,那会减低他的心跳,导致休克的。先止血吧!遵循战地抢救的原则:先保命,后保功能。流到600毫升,人就有生命危险!

    “fuck!”我用手一摸胯部,才想起昨天傍晚把急救包给了菜市场的小诊所。冲动的毛病真是难改了!

    我先让马丁用双手拇指重叠用力压迫住大腿上端腹沟下方的股动脉,扯下我脖子上的格子方巾,叠起轻缠在他的大腿伤口上方,翻出马丁的急救包,再用三角巾折成两公分宽的带子,紧紧勒了两圈,把枪通条插进带子里,提起用力一绞。“呜喔……”马丁痛的呻吟起来,枪通条固定好,血总算止住了。

    我给马丁点了一支烟,道:“下面我要清理伤口,再加固,可能会痛,但你要顶住。”

    马丁痛苦地摆了摆手,“不用了,反正这条腿已经废了,何必让我再受罪呢?连累你们,真不好意思!扶我起来,这帮狗娘养的不会善罢干休的,你们快撤,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完拄着枪就要起身,却又痛得跌坐在地上,我急忙把他按住。

    “要走也要一块走!你和‘绞颈者’还有个约会呢?”我把香烟又塞到他嘴里。

    “呵呵……‘绞颈者’……”马丁苦笑着又补充道:“这把枪跟了我六年,这是精密国际做给德国国防部的第一批试验品,我把我的灵魂附在上面,它会保佑你杀掉那个混蛋,送给你!我想我也不需要了,我得到了最好的归缩,让另一个狙击手给我送葬,没什么好抱怨得,我要和我的兄弟们团聚了。”马丁把g22递给了我。

    这时一阵“嗡嗡”的声音传来,我急忙闪在墙角据枪从墙洞里向外观察,该死的!这下麻烦可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