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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烟馆内吞云吐雾的只有三四名老人，表情凝重，目光滞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扇开面前的烟气，进了一间雅室，两分钟后，警察也跟了进来，坐在我对面，却没说话，静静地望着我，玩起了深沉。

    “别浪费时间。”我瞅了他一眼。

    “胡维德是不是死了？”警察缓缓地问道。

    “你想为他报仇吗？”我没有否认，轻篾地反问。

    “当然不是，你做的对。唉，他是个不错的人，只可惜做事不够小心。”警察叹了一口气，又补充道：“我们的眼线还是干净的，可以放心使用。”

    “干净的？我能拼命，但我不敢赌命！谁敢保证那个家伙不吐出东西来。”

    警察笑了笑道：“我可以保证！他没有接受审训就死了。”

    他的话让我不得不重新打量了他两眼，这个家伙果然有点古怪。这时侍应送进来水烟和红茶，伊拉克人跟着土耳其人学的嗜糖如命，这两种东西我都不喜欢，我点了一支万宝路盯着他。

    “这没什么好惊奇的，警察能救人当然也杀人。事实上，我年轻时服役于‘沙赫瓦尼军’，现在在曼苏尔警局当差。”警察喝了一口红茶，脸上舒展出得意的笑容。

    虽然我早就猜测他不是一般警察，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前伊拉克的特种兵，“沙赫瓦尼军”是伊拉克军队精锐中的精锐，只是他们隐藏在萨达姆的光环下，大多数人不知道而已。这个家伙伪装的真好，不露一点锋芒，看上去就像个颓废的中年男人。

    “我老了，只能干点小事，算是为国家贡献一点力量吧。”警察又装回中年男人。

    说自己老了的人，其实都不老，至少心不老！我淡淡一笑，“呵呵，现在就有点小事要你帮忙，帮我查查是谁干掉了那两库尔德人？”

    “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个事。那帮人是来自智利的‘南极光’雇佣兵，总共十二个人，这帮人都是皮诺切特执政时期的士兵，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他们是为穆阿耶德·艾哈迈德·亚辛的‘穆罕默德军’服务的，亚辛是逊尼派穆斯林，‘穆罕默德军’的大本营也在费卢杰。这帮佣兵有可能会对将军不利，将军的意思是先下手为强，其他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不过最好不要让亚辛把矛头指向伊斯兰军。”

    呵呵，我心里暗笑，这个哈迪达真是老奸巨滑，怕对自己不利，恐怕也是不想让“穆罕默德军”趁机做大吧！而且还不让对手查觉，这个难度就有点大，毕竟对方不是猪！

    “我要详细的情报，现在外面很混乱，我的人暂时不能动。”我略加思索，我可不能告诉他，我被女记者拷问了。

    “好吧，给我一天时间。”警察说完结帐离去，我又坐了五分钟，出了水烟馆，一个多小时后，来到新据点，这里离阿尤比大街更远了，据点的选择也越来越往西，尽量远离是非之地。

    我一进门，大伙“唰”地都站了起来，向我行注目礼，有关切的、有笑的、还有波澜不惊的，这些目光让我万分内疚，在我思考着怎么和兄弟们交待的时候，威廉不怀好意地凑了上来，像狗一样在我身上闻了闻，闭上眼睛回味一下，一本正经地说：“黑桃7，我的鼻子对女人最敏感，你骗不了我，别告诉我你迷路了。”

    我刚想一脚踢开他，威廉便双手掐住我的脖子，用力摇晃着，“黑桃7，你个该死的混蛋！我他妈的给你说了多少次。你一个人去享受巴格达之夜为什么不叫上我？哪个女人的胸多大？眼睛是蓝的，还是灰的？大腿……”

    这样的拷问让我直翻白眼，不是因为被掐往了脖子，而是气得！不过郁闷的心情到是稍有好转，我抬起膝盖顶在威廉的裤裆上，这小子一下惨叫着跳了起来，图拉姆、丹尼尔和沙菲伊都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汉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摆弄着tac-50。

    “巴格达真的有艳遇啊？”内姆旺小心翼翼地求证，他那贼头贼脑的样子猥琐极了。这个一向机灵的家伙面对这种问题时智商和小布什差不多，美国宾州罗文斯坦学院研究的结果布什的智商为91。（比弱智强点）

    我脱掉长袍，狠狠地甩在地上，点了一只烟，吸了一口道：“我他妈的只说一句，巴格达没有艳遇！除非是死神的小妄。”

    大伙停止了嘻皮笑脸，威廉也捂着裤裆坐在一边，不忿地问：“那你干吗夜不归宿啊？”

    我使劲地搓了搓脸，尴尬地说：“昨晚……”

    “和任务有关吗？”汉斯冷冷地扔出一根救命稻草，我急忙感激涕零地抓住，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你的私事我没兴趣，谈点正事吧。”  汉斯今天一反常态，好像吃了善解人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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