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战斗日》


    第(1/3)页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带家伙吗?”

    “当然!”所有人都把白眼奉献给威廉,他的问题就像幼儿园小朋友的问题一样可笑,不带家伙难道带礼物啊!又不是去祝寿。

    斋月14日大街中间笔直,两端微弯,呈弓形,而东西向的拉希德·阿勒吉拉尼大街就像搭在弓上的一只箭,箭头向西直指以色列,不知道这是个巧合还是有意为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张弓现在已经拉不开了,更不可能再向以色列发射“飞毛腿导弹”。

    我现在隐蔽在迈阿里区的一个观察点内,这里居高临下,一公里半的重点路段尽收眼底,街道上车水马龙,很是热闹。伊亚德被射杀已经两天,巴格达也好像已经恢复了平静,执勤的几名全副武装的美军,雄纠纠气昂昂,身后是一辆m1114增强型悍马,车顶架的是mk19榴弹发射器,这玩意是绝对的攻坚利器,杀伤力非常恐怖!事实上1993年在索马里如果没有mk19,美军可能还地再死19个。车后还安装了一套“回力棒”。

    尼禄告诉我,子弹飞行轨迹在“回力棒”30米外,它就失灵了,而且分不清突击步枪或狙击枪。不过这几名美军却美滋滋的,以为有这个家伙的保护就不怕伊拉克狙击手了,却不想想“回力棒”即使能给狙击手定位,他们至少也要死一个人。看他们那稚嫩脸上骄傲的笑容,显然是新兵蛋子,他们也许只见过尸体,还不知道什么叫残酷!

    “新兵总是勇敢的,勇敢到不知道死活!出了狙击手的射程,居然还这么牛b,这些看兰博和超人长大的小家伙总是渴望当英雄。据说有好多美国大兵相信超人真的存在,是不是真的?”丹尼尔笑着问道。

    “美国人总喜欢装出一副无所畏惧信心满满的样子,事实上他们根本就一无所知。都他妈的一群傻b,回家就着汉堡啃你妈妈的奶头,有什么不好。偏偏来伊拉克当炮灰!”威廉放下望远镜,摇摇头感概道。

    “嘿嘿,英国佬什么时候成老兵了,我怎么不知道呢。”图拉姆把玩着西班牙之鹿阴笑着打击威廉。

    “去你妈的,我是不是老兵还要你管啊,非洲土人。”威廉轻篾地瞟了图拉姆一眼反驳道。

    “少他妈的说两句会死人呐。”我骂道,图拉姆不服气地撇撇嘴,向威廉比了根中指。

    “吼!南美人真敬业啊。”丹尼尔夸张地叫道,我急忙顺着他观察的方向望去,在一家酒店门前的马路上,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叫花子提了个破袋子,正在垃圾桶里捞东西。叫化子衣衫破烂,但是裸露的肌肉绝对不是营业不良。而且南美人的面孔和伊拉克人相差太远,仅是肤色相近而已,只是傻傻美国新兵却茫然不知,也不想想一个外国人来到伊拉克捡垃圾不奇怪吗?

    “如果我是美国大兵,我会直接一梭子把他切成肉泥。”图拉姆起身来到窗前凑热闹。

    “如果我是黑人,我会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而不是在窗台上树个显眼的大西瓜。”  威廉向图拉姆报复道,图拉姆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无奈地坐回地上。

    街道上一名老兵警觉了,看来他还没有忘记长官的警告,刚攻下伊拉克时,美军没少吃垃圾桶爆炸的碎铁皮。老兵狡猾地把这份有可能倒霉的差事交给一个新兵,新兵端着枪向叫化子走来,离叫化子越来越近了,枪口上扬已经对准了叫化子,现在该叫化子为难了。

    “南极光”佣兵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那名叫化子果断地从垃圾桶里捞出一坨脏兮兮的东西,没等我看清,便塞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恶心的那名新兵五官扭做一团,捂着鼻子像见了鬼一样远远地退开,远处的老兵和几个新兵蛋子们放肆地大笑起来。

    虽然这种活以前我也没少干,我的胃部还是一阵强烈的痉挛,泛出一股呕吐欲望,不用问,我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但我真的同情那位敬业的南美同行。如果让我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地开枪,而不是像狗一样去吃垃圾!

    丹尼尔拍手大笑道:“噢,上帝啊!看看这位仁兄的痛苦表情吧!简直就和吃了屎一样,真该找个相机把这个境头拍下来,日后好敲诈他一笔。”

    “呸呸”威廉放下望远镜干吐了两口,眼里逼出两颗泪,笑道:“毫无疑问,从此再无女人和他接吻了,幸运女神也离他而去。”

    “怎么了?”图拉姆看着我们面色各异,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有人自愿品尝巴格达垃圾而已。”丹尼尔解释道。

    那个叫化子面色惨白,拎着袋子又在酒店附近的垃圾桶里摸索了一阵离开了。我掏出手机,拔通内姆旺的手机:“有人乱翻咱家的东西,去看看他。”

    电话里内姆旺应了一声,声音还带着颤音,估计是笑的吧。

    我接住威廉递来的雪茄,深吸一口,正色道:“看来‘南极光’想在这里动手,可能就在傍晚,大约还有两个多小时,黑桃q你找机会把垃圾捡回来。顺便告诉梅花5,让他就位,搜索对方狙击手。”

    丹尼尔乔装出门后,图拉姆问道:“那我们干什么?”

    “等待!”我重重地吐出一口烟气,吹散了观察点内的杂音,房间里陷入沉闷的死寂之中。

    我把观察的任务交给威廉,坐在地毯上闭目思考,由于不确定“南极光”出动多少人,我的最终部署也不能确定,战术是死的,人是活的,做黄雀就要跟着螳螂的变化而变化。而这帮智利人显然都是老手,再有两个多小时就动手了,还是不骄不躁,胸有成竹,一点也不过早暴露出他们的企图。这让我心里有点着急,因为相应的留给我变换战术的时间少之又少。

    时间在缓慢的流动着,终于熬到日头偏西,观察点内的高温也被我们的杀气逼退许多。脯礼,附近清真寺颂经声源源不断送入我的耳朵,虔诚的祈祷在这年头也许并不是太管用,那些姓弹的武器们可都是无神论者,但是这庄重神圣的气氛,还是把我心中的杂念过滤了一遍,内心一片空明。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