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战斗日》


    第(3/3)页

    “我操你嘴,死神会先通知你的。”丹尼尔笑骂道。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当然少不了调侃一下长大成人的内姆旺。阿齐兹便回来了,哈迪达安排人随后来接这些少男少女,并找半岛电视台的记者揭发内幕。

    和阿齐兹的闲谈中我才知道,伊拉克现今工作量最大的部门不是军队和警察,而是孤儿院等救助单位。因为伊拉克由于二十年来不间断的战乱,人口已经集中到老少两端,中间形成了断层,20岁以下的人口占伊拉克总人数的一半,如今无家可归的孤儿约有500万。现在的伊拉克已经成了一团糟,临管会根本照顾不过来,以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为首的一些慈善结构的募捐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实质问题。反而让一些像哈立德这样的人渣钻了空子,大量物质被贪污倒卖,更恶毒的是大量本该救助的儿童被他们卖掉,儿童的售价为3000美金,婴儿的售价为30000美金。多被贩卖到约旦、黎巴嫩、叙利亚以及荷兰和瑞典等欧洲国家,幸运点的会被人收养,更多的儿童被迫从事性交易或用于黑市器官移植。

    绿区内有几家大的妓院,就是伊拉克人在美军的暗中支持下开设的,童妓在绿区也是最受美军欢迎的。二十岁的妓女已经太老了,她们从事一次性交易的价钱为1美元!

    1美元=7块人民币,7块钱能干什么,也许只能吃顿饭了。这么说来我们已经成了冤大头了,被妓女宰了还不浑然不知。这的确是一个笑话,却没人能笑得出来。

    考虑到哈立德不是军人,应该不会太扎手,简单部署完毕之后,我坐在房间内狠狠地吸着烟,用烟草压抑制胸中的杀意,等待这个人渣送上门来。看了n次表,终于沙菲伊用镜子反光照到屋内,来回晃了四下,也就是说有四个人。

    “抓活的!”我两手空空和丹尼尔讯速闪到门后两侧,内姆旺、图拉姆也分别藏匿好,给老鸨打了个手势,老鸨强扮出笑脸,出门招呼哈立德了。

    我努力调整着呼吸,安抚下激动的心脏,我从来没有这么渴望地去杀一个人,哈立德所犯的罪孽承受什么样的刑罚都不过!连时间也仿佛感查觉到了危险,小心翼翼的缓慢运行着,房间里的空气都要凝固了。

    院里传来一阵脚步,接着是哈立德得意的笑声,又在院子里和老鸨交谈起来,图拉姆伸长脖子焦急地看着我,打着手势。我摇摇头,让他安心等待。我断定老鸨不会给哈立德示警的,她感激我们还来不及,从她先让自己的女儿来接客这一点,说明她还有同情心,甚至善良的本性仍未完全泯灭,也许生活真得逼得她无路可走了。退一步讲,即使她提醒了哈立德又能怎样,我不相信哈立德四人能出沙菲伊和汉斯的手中溜走。

    事实印证了我的判断,哈立德等人朝客厅走来,脚步越来越近。我屏住呼吸,第一个闯进我视线的是一个穿白衬衫戴眼镜的中年人,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应该是哈立德了。这个斯文败类没有意识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死忌,径直走了进去。当然我也放过了他。

    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保镖或者打手,三个家伙散发着浓烈的体臭,腰里都别着马卡洛夫9mm手枪,身材还算比较高大。不过在我们眼里他们根本不算什么,也就是吓唬个妓女还管点用。

    最后一个打手也进了房间,给我一个后背,我讯速出手,双掌挟劲风猛烈地向他脑袋拍去。“啪”的一脆响,正叩在他的耳朵上,这个家伙闷哼一声,身形一晃载倒在地,两个耳朵流出两道夹杂透明液体的血线,掌心告诉我他的颞骨骨折了,会造成脑脊液外漏,我用了七成力道,他不死也差不多。

    几声惨叫之后,屋子里只剩下面无血色的哈立德跌坐在地上,他此刻就像一只待宰羔羊,被四条恶狼围在中间。图拉姆故意盯着他,挨个把三个打手的脖子一一扭断,每“咔嚓”一声,哈立德脸上的肌肉就抖动一下,嘴唇哆嗦着,他就像被淋了雨一样,冷汗湿遍全身。

    哈立德显然是经过风浪的角色,眼珠乱珠,判断出我是带头的,立刻求饶:“朋友,有话好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我也可以给你钱……”

    我阴沉着脸没有表态,全当听他做生命总结,我捏了捏鼻子,点上一支烟,三具尸体散发出来的臭味令人作呕。汉斯和阿齐兹从外面蹿了进来,“谢谢你,队长,外面的两个已经解决了。”阿齐兹的神情激动,目光如炬。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是伊拉克人,剩下的问题还是你来处理吧。”

    阿齐兹郑重地点点头,扭头对着哈立德先是一通骂,拔出大马士革军刀就把哈立德的耳朵切了下来。哈立德惨叫着哭诉讨饶,但那是没有用的,同为孤儿的阿齐兹肯定不会让这个杂碎有美好结局。

    “人渣!”我狠狠地唾了哈立德一口,转身出了房间。除了“好心”的图拉姆和丹尼尔热忱帮助阿齐兹以外,汉斯、威廉也没兴趣观赏下去。

    屋外的阳光依旧灿烂,照的人懒洋洋的,老鸨在院子里站立着,却是一脸冷汗。她的眼神慌乱又有些感激,冲我点头道谢,腥红的嘴唇欲言又止。

    做为一个女人她是可怜的,做为一个母亲她是愚蠢的、无奈的、无助的,也还掺杂其他成分,我无法准确界定。不过,她卖自己女儿为童妓,又参与贩卖童妓,让我无法原谅。还是给她点惩罚吧!我用不安的手指抽出军刀,来到她面前。

    “记住,做母亲的责任!”我重重地说完,刀锋从她的脸上划过。直到鲜血滴溅在地上,她都没有哭喊或者惨叫,没有任何言语。我没有去看她的眼睛和伤口,走到院外,我都没想通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当战争恶魔猝不及防闯入我的生活时,最先吃掉的可能就是善恶是非标准。无聊的对与错,我不会去想,也不想深究。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的容貌被毁了,至少她做不成妓女,也许这样才能让她集中精力做好一个母亲。

    想到这我笑了,我认为这刀还是值得的!战斗刀插入刀鞘时,刀刃上仿佛有一个暗红的污迹,在阳光下分外扎眼。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