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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走上一二十里都不见村落，好在两人结伴，并不寂寞。

    中午时分，赶到湖阳集，山区间必经之路，两人在路边茶水店打了个尖，继续上路。

    到黄昏到达照阳，一路少走了百十来里。

    后二人落店，一宿无话，第二睡到日上三竿，方始起身。

    闻玉拉上高澄到外面找大酒楼吃，找到慧丰园酒楼楼上雅座，在靠近街口清静的角落上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闻玉注意到那个穿青衣的瘦个子，怔住，暗想，他还是暗中跟踪来了。

    那人望了他们二人一眼，坐在对面一个空位上。

    突然闻玉边望楼下，边对高澄道：“不好，我那妹子跟来了，她女扮男装要跟弟去青阳书院读书，我当然不同意，要是给同窗知道，脸没处搁了。”

    到这里，他又道：“不好，她往这边找来了。大哥，我还是躲一躲的好。”着急匆匆奔下楼去了。

    高澄感到好笑，心想：他妹子真是被父母娇纵坏了，连她哥哥都拿她没办法。”

    高澄独自喝酒，目光朝楼梯口注视，但等到了一会，没瞧到有姑娘上楼。

    就在此时，听得楼椅登登作响，走上一个全身似火的姑娘来！

    她美而娇，眼睛又大又亮，直鼻梁，嘴如红菱，上穿乡着金花的紫红箭衣，配着同色裤，脚上穿一双金边马靴。

    头上包着浅红纱巾，腰间有一条紫金带，手中还拿着乌黑马鞭。

    她一双眼在酒客头上乱转。

    高澄一眼认出来，这个美而娇的姑娘，准是闻玉的妹妹，因她的面容与闻玉长得太像了。

    红衣姑娘执着马鞭，朝楼梯口不远的一张桌上坐着的青衣男子走过去。

    那姑娘忽然上了一层秋霜，手中马鞭朝桌面上一指，冷哼道：“偷马贼，原来你在这里。”

    酒店食客都投向他们二人，他青衣男子恼火怒道：“姑娘，你什么？”

    红衣姑娘瞪眼哼道：“姑娘的话，全楼的人都听到了，问你姑娘的马呢？”

    那青衣男子目光露射凶光，冷笑道：“姑娘可能找错人了吧？”

    红衣姑娘数值脸含嗔，手中马鞭指着青衣人鼻尖，哼道：“偷马贼，姑娘眼睛没瞎，还会找错？你你将姑娘马匹卖到那里去了？”

    高澄见对方非善类，怕他出手伤了红衣姑娘，坐视闻玉妹妹吃亏，起身过去。

    那青衣男子道：“卖到青楼勾栏里。”

    此语损人，红衣姑娘喝道：“好个贼子，在本姑娘面前发横。”玉手扬去，刷的一鞭，朝那人抽去。

    那青衣男子后仰退开，冷笑道：“你想跟太爷动手？”动手抓马鞭。

    红衣姑娘冷笑道：“我要拿你送官！”挥鞭向对方抽去，将那青衣人左腕抽出一条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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