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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小狗长的人脸，是原来的张德老头的脸。

    它从嘴里发出呜呜呜的低嚎着，但它的表情十分的丰富，我从它不断闪烁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它应该认出了我。

    尽管它才从母体里降生不久，但我可以肯定它有人类的记忆。

    它一直流着泪水对我发出呜呜呜声，似乎要对我说些什么。

    “你是真的张德吗？”我站了起来，握紧拳头的问道。

    它朝我点点头。

    虽然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震惊得懵了。

    “你还记得我？记得小美？”我冒着冷汗的继续问道。

    它又急忙点点头，我看见它流的眼泪变得更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压低声音的问道：“你以前……死了吗……”

    刹那，我看见它脸上的表情好像是被雷劈一样的呆立的当场。

    久久之后，它艰难的点下头来。

    而这时候我看见，它的双眼中不仅流露的是哀伤的光泽，还多了一种愤恨、怨恨，恨意滔天。

    “你现在……是条狗？”我又问道。

    刹那，它又是一副晴天霹雳的惊骇表情。

    久久之后，它一脸屈辱的点点头。

    “你被谁杀死的？”我问它。

    这下它就回答不出来了，或许它知道凶手是谁，但它不知道如何向我表达事情经过。

    我又问道：“你知道小美去哪里了吗？”

    它慌忙点点头，像是投胎一样的急。

    “我想要知道整件事的始末啊！”我狂抓头发，我无法置信的自言自语道，“人怎会变成狗呢？还长了一张人脸回来了。”

    “你给我等下！”

    我便丢下它，急忙冲上楼梯，闯进了小美原来住的房间里，带走了她的笔记本和圆珠笔。

    重新回到厨房后，我冲到了饭桌前，将笔记本放在张德狗的面前，然后再将圆珠笔递给它。

    它明白我的意思，于是伸出了毛茸茸的爪子想要爪圆珠笔，但抓了半天抓不起来。

    我灵机一动，便找了一根绳子，将圆珠笔绑在它的右爪上。

    这下子它可以写字了，但因为它用的是狗爪的原因，所以它写得字比幼儿园小朋友还难看，不过我勉强能看得懂。

    一会儿它放下了笔。

    我将笔记本拿上来一看，发现只有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帮我说人话”。

    “帮你说人话？”我惊讶的看着它。

    他一跃而起，嗖的一声，稳稳的跳在了地上，然后跑到了后门那里。

    我怔怔的看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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