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曹良知皱眉道:“如果你说的是那个苏通,那这次就有些好看了。” 龙痕道:“是不是道一学院的那个苏通?” “除了这个天命榜老末的神人还能有谁?” 苏通是个什么样的人? 神人。 他是道一学院最不起眼的人,是运气最差的人,也是运气最好的人。 苏通参加的那次朝试,他没有名落孙山,因为他就是“孙山。” 入了道一学院之后,他是最小的长老中的最小的弟子。每一次的道一内部试炼测评,他都是最后一个。 你说这样的人他是不是运气不好?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每次都是最后一名,但每一次都能在道一学院安然无恙,绝没有被清除的危险。 所以,他在道一学院做了数十年的最后一名。他成了年龄最大的一级生,和他同期的道一门人有得已经去了四大道教圣山,做了那小天师,最不济的也去了帝国各地的道观,做了将经的师傅,只有他,还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双手插着袖口,挂着一个鼻涕,笑呵呵的坐在道一学院的门槛上,看着比他小不知多少岁的人叫师兄。 直到一天,收他为徒的道一学院最小的长老,那个一脸皱纹,实力低微的笑呵呵的老头子,被人打破了头。 被一个颇受道一学院器重的学生打破了头,理由是老者,抢了他看上的一柄桃木剑。 而这柄桃木剑,则是老者送给苏通的礼物。纪念苏通入他门下五十年的礼物。 当老者流着血,把木剑放倒苏通手里的时候,他的生机也所剩无几,老者看着苏通有些疼爱的说道:“师傅这辈子,没什么本事,不会修行,也不会做人。眼看着师兄们一个个都证道,一个个都做了天师,可我还是那个道一学院最低微的长老。这些师傅都不在乎,师傅最在乎的是你啊,我的孩子!因为师傅的原因,你受了人多少白眼,你受了多少的委屈?师傅怨,师傅恨,恨自己!恨自己没有本事!师傅的师傅传给我一枚天宝丹,师傅想着你在门下这么多年,也没有送你个像样的法宝,就拿着这枚丹药,去炼器长老哪里求来了一株桃木,嘿,没想到啊,就连这柄木剑,都被人看上了!师傅,只能给你柄断剑,通儿啊,别怪师傅啊。” 老者笑着,脸上的皱纹聚成一团,像是落日的余晖,洒在苏通的心头。那柄染血的木剑,被老者紧紧的放进苏通的手中。 在他的怀抱中,那缕白胡子,那个佝偻着身影,总是拿着一把扫把笑呵呵的老头子,在苏通的怀里,笑着睡过去了。 永远不会醒来。 像老者这样的人,在道一学院是最不起眼的,也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和一个被寄予厚望的宗门弟子比起来,人们总是会选择后者。 所以苏通没有等到他想要的答复。他跪在老者的坟前三天三夜,然后手持那柄断的桃木剑,杀上门去。 那个万年的末尾,那个在道一学院呆了数十年的一个废物,成为了一个神人。 没有人知道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人们只知道,那个欺负苏通师傅的弟子,成了老者坟前的一抔黄土。 苏通一跃成为道一学院最炙手可热的天才!成为无数高深长老天师争先恐后想要争夺的人物。 但是苏通一一拒绝,拒绝了这些长老们的好意。成了那座小坟的守墓人。 直到百晓生放榜,他才再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道一学院的长老们都说,若是苏通原意,他超过刘佳斌成为天命榜榜首并不是什么难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