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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徐青波疑惑问。

    吴云清不屑道：“呵，这么快就忘了，真是贵人多忘事，为了你公司，你让三个舍友给你集资，光马国腾一个人就拿出五千万，我拿出300万，牛吉顺拿出50万，最后怎么了，你自己说！牛吉顺那50万还是家里准备给他娶媳妇用的，你自己说钱全部到哪里去了！”

    “我……”徐青波有嘴难辨。

    “你倒好，最后说是出现了金融危机，股市套牢，全打了水漂，更可恶的是回来骗我们说，没向我们借过钱，我们是兄弟才没开收据，你就用这种手段捅自己舍友？十年前我还在红叶谷导员房间里帮你解围，我真是瞎了眼！你好自为之吧，别再联系我了。”

    徐青波还漠然拿着电话，没想到十年后会是这样。

    最后，徐青波还是给最后一位舍友，牛吉顺打去电话，他的电话是固号。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徐青波紧张等待接听，彩铃还是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再欢乐的音乐也无法把他从悲伤中拉出。

    “喂，你找谁？”

    电话里传出一个沧桑的声音，对方是村售货店老板。

    “我想找牛吉顺。”

    “牛吉顺？”对方犹豫了下，忽然道：“原来是找顺顺啊，你先等着，我去给你找找。”

    牛吉顺村子里欠发达，一村才几部电话，所以一旦外面打电话进来，都需要先去对方家里传达下，让到售货店接听。

    五分钟后，电话里传出苍老的声音。

    “喂，你好，我是顺顺，不，我是牛吉顺的父亲，他不在家。”

    “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唉，他现在应该在外面打工，前些年，他把家里准备给他买楼结婚用的钱弄丢了，现在应该正在赚钱偿还吧，养了个儿子怎么这么不争气，一笔巨款说丢就丢，如果他赚不回那些钱，就永远别回家了。”牛爸爸气道，然后他又道：“你找他有什么事，等他回来我可以转达。”

    忽然他有些激动起来：“是不是他又在外面惹什么事了？他妈妈上次被气的半死，怎么养了这个不孝儿子。”

    徐青波忙安慰：“大伯，他在外面挺好的，我是他朋友，找他没什么事。”说完，徐青波就挂了，心里更不是个滋味，前几年的自己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徐青波在商业街没有目的走着，抬头忽然发现楼墙上贴着跆拳道俱乐部的广告，对了，自己师傅陆鹏展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自己练拳一向算认真，他也经常夸自己。

    徐青波打车直接去了咏春拳馆，院落和十年前几乎一样，唯一的变化就是门前的槐树比以前粗了圈。

    “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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