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想到这里,永安帝双眼微微一眯,一缕杀意毫不掩饰的落在阎忠的身上,声音如寒冰般透骨:“阎御史,朕相信你说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也相信你说的得民心者得天下。 那么,你来告诉朕,什么是道?什么又是民心?莫非在你的心目中道就是一把逼死朕和母后的利剑,而民心则是撬动我大汉江山的铁锹?” 荀彧不敢答,王允不敢答,就连一向以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荀爽和黄琬也不敢答。 荀彧不答是因为他怕弑君的污名落在了主公的头上,王允不敢答是因为他担心永安帝意气用事以死相逼,而荀爽和黄琬则是因为他们出仕就完全没有见过甚至也没有想过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可惜,永安帝今夜问话的却是阎忠。 他问的没有错,选择的对象却是大错特错了。 阎忠出生西凉,与大汉朝的另一毒夫贾诩乃是不折不扣的老乡和知交,或许西凉人的天性都比较凉薄,或许西凉人的思想没有中原人那么迂直。 他们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腐朽思想,他们只懂“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而他们胸中的热血更是只为天地、民心和恩义流淌。 永安帝贵则贵矣,却与他们何干? 当年还在冀州之时,阎忠就已经对先帝有了二心,如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胸无半点机谋的年轻人但凭几句话就想让他低头,这不是笑话吗? 阎忠镇静且平淡的看着永安帝:“陛下,微臣听闻您与安士高大师学了一段时间的佛学,安士高博学多闻佛法深厚,乃是我大汉朝禅观第一人,想必您与他接触良久深有感触吧? 微臣斗胆问一句,何为莫问前世因今生种的是?何为缘来天注定,缘去人自夺,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陛下,不用微臣多言,想必您也知道太后之疾非在微臣而在太后吧?” 永安帝愤怒的看着阎忠,胸中的愤怒如鲠在喉。 阎忠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若没有太后筹谋数月,何来今日之雒阳刘辟?若没有太后的图穷匕见,何来堂前的吴子月和军司马?若没有太后对主公的心怀叵测,又何来阎某的放肆和咄咄逼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