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我和一个日本女生》

    第三十五章

    女人最大的无奈,就是相信性和情是孪生的,其实在所有男人心里,这只是近亲而已。西哥现在房间里的女人很可能就是在犯这个错误,和以往的女人一样,总认为和西哥是因为有情所以才会有性。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有很多女人明明知道自己判断失误,可即便如此,她们也不愿放弃心中漂浮着的那一丁点儿期望。这种女人的缺点就是不愿长大,她们总是相信用化妆品可以留住青春,而且对任何事情都怀有美好的憧憬。

    萧然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无论我发多少条短消息,她从来不给我一条回复。我不止一次苦笑,看来我是真的没有看懂她,想不到她居然可以做到如此无情。我问了小珍,问了浩浩,她们也说确实不知道萧然的去向,而且她们还在因为这担心。

    我和小珍又见过一次面,她让我陪她一起逛街买衣服。因为心里想着萧然,所以拉着小珍的手,心如止水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也觉得坦然。逛了好几条街,我觉得有些累了,但看看身边的小珍依然兴致盎然,所以也不好意思扫她的兴。我问小珍:“小珍,渴吗?我帮你去买瓶水。”小珍笑得很灿烂,对我说:“好的啊。”小珍蹦蹦跳跳地拉着我走到步行街的一个摊位旁。我想买鲜榨的果汁,其实价格应该比其他饮料也贵不了多少。可等我刚问老板价格的时候,小珍已经自己拿起了一瓶矿泉水,朝我摇了摇,然后微笑道:“我就喝矿泉水。”小珍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然后用右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一脸幸福的笑容,眨着眼睛对我道:“真的好甜,你尝尝?”我摇摇头,对小珍微笑道:“我不渴。”低头的时候,我看到小珍的鞋带松了,于是蹲下身去,认真地帮她系好鞋带。

    和小珍吃完晚饭,我坚持要送她回去,可她说什么也不让我送,然后一个人边跑边回头进了地铁站。刚回到自己家里不久,眼皮跳得厉害,心里也闷得慌,隐约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一杯茶还没有喝完,就接到疯子的电话。“看了今天的晚报没有?”疯子问我。“有啥好看的,一份报纸60%都是广告,眼睛看花了也看不到什么实际内容。”我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回答道。疯子嘿嘿一笑,对我道:“你还记得那个太监贾锋吧?上次你不是说他开了个公司搞发了吗,这下好了,搞出官司来了。”我一下来了精神,幸灾乐祸地问疯子:“哦?真的假的,看来老天有眼啊!”疯子道:“他老爸不是建设集团的一个副总吗,出事了,已经被规了,贾锋也跟着被揪了出来,一个巨额受贿,一个涉嫌洗钱,都上报纸了!”我一巴掌拍自己大腿上,激动地道:“那孙子活该!早就知道那老东西也不是个好东西,老子看他们以后还神不神气!”疯子道:“就是!对了,这次动作好像蛮大的,一下牵连出很多人,他们净贪污纳税人的血汗钱。”

    听疯子这么一说,我突然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人,萧然的父亲!他肯定和贾锋的老头子有关系,这下贾锋的老头下马,不知道他会不会受到牵连。唯一庆幸的是,还好萧然没有入股贾锋的公司,我估计这肯定也是贾锋老头子的意思,可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呢?我现在反而觉得肯定不单是凑成贾锋和萧然婚约那么简单了。我心头一紧,连忙问疯子道:“牵连了哪些人,报纸上有没有说?”疯子道:“哪会说那么详细啊,报纸上只是说相关部门正在进一步调查中,再说,就算说了,我也记不住的。”

    疯子挂了电话之后,我心里开始不平静了,这事情可大可小,我还是得找找西哥帮忙去,让他老头子帮我打听打听,万一要是和萧然父亲有牵连的话,那对萧然可太不利了。想到这里,我没有心思睡觉了,一没心思睡觉,我自然就得烦一个人:西哥。于是,立马拨了西哥的电话,居然无法接通,看来十有**是拔了手机电池板躲在家里干坏事儿了。出门的时候,一眼看到沙发上的吉他,好久没弹了,待会儿在西哥家里和他吼上两句倒是不错,于是,顺手提在手里。

    有些日子没有到西哥的家了,不管他是否在家,今天是不等到他不罢休。西哥作为骚动少男的偶像,寂寞白领的榜样,饿狼传说的最佳代言人,平时是忙了点,这点我谅解,但是最近异常的表现确实让我摸不着方向。我喘着粗气一层一层沿着楼梯爬,右手还时刻紧紧抓住铁栏杆,因为楼梯太陡,我还真担心一不小心轱辘一样滚下去。我日他个先人,住七楼没电梯也就算了,可这都住了几年了还不舍得挪个窝,让我感觉坐电梯到西哥家的幸福日子真是没盼头了。今儿个这一爬,爬得我小腿儿直哆嗦,心里暗自发誓,以后我自己就是穷到讨米,也发誓不住没有电梯的房子!

    终于爬到了七楼楼梯的一半,已经看到西哥的大门了,心里一阵欣慰,仿佛是魔教头又回到了光明顶一样开心,忍不住咧嘴阵阵傻笑。正准备继续往上,突然西哥的门开了,我正庆幸运气不错屋里有人,但当我看到走出西哥房门的人时,我一下傻掉了。

    是萧然,一直不愿见我的萧然,任凭我电话打烂,短信发爆也没有一丝回应的萧然。萧然看到傻在楼梯上的我,也感到很惊讶,不过她的表情却是冷若冰霜,这让我刚刚温暖的小心儿一下又跌进了冰窟窿。

    眼前这个事实让我五雷轰顶,我仿佛看到了西哥和萧然纠缠的样子,一下也明白电话里问西哥哪支牙刷是干净的女人是谁了。我虚弱得要命,目不转睛地望着萧然,蚊子一样的声音问萧然道:“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我给西哥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你在旁边问西哥,问他哪支牙刷是干净的?”萧然动了动她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最终还是给出了那句让我极度绝望的回答:“是的,就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萧然如此坚定简单的回答,我感觉自己胸口闷得厉害,像犯了严重哮喘一样,呼吸不过来,难受得在楼梯上蹲了下来。此时此刻,我才体会到心疼并不是一种感觉,而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我甚至想过突然砸碎楼道的玻璃,从七楼飞身而下,和叶子一样,一了百了,任凭世人去嘲笑我的懦弱无能,反正那个时候我已经听不到了。我开始用力地咳嗽,拼命地咳嗽,直到喉咙深处一股甜味翻涌上来。我有气无力地伸出左手指着萧然道:“萧然,你,你是在侮辱我!你知道吗?”萧然毫无表情道:“我不觉得。”我气急败坏道:“你可以不再接受我,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西哥是我的好兄弟……”萧然依然冷冷道:“我不想给你任何解释,请你让开,我有急事要出去。”我一丝苦笑浮现在脸上,轻蔑地道:“人说婊子无情,果然有道理,今天算是见识了。”萧然对我的挖苦似乎无动于衷,不是她不在乎,是她此时根本不把我当个东西,所以我说什么对她都无所谓了。“是不是因为小珍?还是因为我和小娟的那个录像带?”我不甘心地问道。萧然摇摇头,冷漠地道:“你能不能别再烦我?和那些都没有关系,只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我看了看右手拿着的吉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叫化子,卖艺的都算不上。我一狠心,站起身来,将手中吉他高高扬起,狠狠砸在铁栏杆上,轰然一声,吉他被我摔得支离破碎,和我此时的躯体和心脏一样,已经无法再复原。一根琴弦在断裂的瞬间狠狠抽在了我的右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可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还好我这个人不是冲动得没有理智,不然我早就用琴弦绕上了萧然美丽白皙的脖子。面对冷若冰霜的萧然,我自嘲地道:“呵呵,对不起,是我自己不好,在你面前一直把自己当个人看了!”

    我头也不回地往楼下冲,在一楼门口和一个壮实的男人撞了一个满怀,抬头看,是西哥这个杂毛。我想也没想,使出吃奶的力气一个右钩拳狠狠打在西哥的脸颊上,西哥冷不防被我打得一个趔趄,鲜血立刻从西哥嘴角渗了出来。西哥也没有和我说话,丢下手中的一袋子瓶瓶罐罐的东西,冲上来就和我扭打在一起。毕竟西哥壮实很多,尽管我义愤填膺,还是被他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他真还下得了手,直打得我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后来我干脆懒得动了,就趴在地上让他打,心里想,你有种就打死我,让你去蹲大牢挨枪子儿,一命抵一命,老子不亏本,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西哥终于停手了,把我翻过来抓住我衣襟,瞪着眼恶狠狠地道:“打够了没有?爽不爽?要不要再来?”我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笑着对西哥道:“来啊,继续来,有种你就打死我!”西哥没有理会我,一把提起地上的塑料袋,顺便把散落在旁边的几个盒子捡了起来放进袋子。我看了一眼,应该是药盒子。西哥一把拉着我的手,就往楼上拖,边拖边对我说:“老子今天打你不是没原因,看在你挨打的份上,我带你上去见一个人。”我对西哥歇斯底里地吼道:“老子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她了,她在房里脱光了等你呢!”西哥看我不动,一把拉起我,就往楼上拖。

    来到西哥家门口,我一眼看到萧然还愣在门前,靠在楼道的墙上,一个人悄悄地抹眼泪。我和西哥刚刚打完架,一副狼狈样子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因为我的再次出现似乎非常生气,涨红着小脸一脸怒气地问西哥道:“你!你怎么说话不算数,怎么让他来了?”西哥道:“老子牙齿被他打掉了好几颗,这孙子以为我和你搞一块儿了!想想迟早的事情,反正隐瞒不住,你这又是何苦呢?”说完,西哥径直把我拉进了卧室。

    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脸上包着白色的纱布,只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睛,呆滞地看着我。

    这个人让我感到意外,更让我感到一股醋意涌上心头,眼前头缠纱布,如同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人,确实就是以前前呼后拥开着跑车喝早茶的贾锋。即使是亲眼看到,这还是让我有些不敢相信。以前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神和小孩一样怯生生的,自从昔日大哥成了他的打手之后,他似乎不会正眼看人,这还曾让我怀疑他是不是由于这个习惯导致了斗鸡眼或者是斜眼,可如今,他看上去状况确实很糟糕。这人啊,不能太嚣张跋扈,不然终究还是要吃亏的,眼前的贾锋就是最好的例子。

    本来我想挖苦贾锋两句的,但一看到他头上缠着纱布,脚上打着石膏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了,毕竟他和我不存在什么深仇大恨,最多也就是鸡毛蒜皮的个人恩怨而已。萧然怎么又会在这里呢,而且贾锋又不认识西哥,这么说来,只有一个说法可以解释,那就是萧然把贾锋带到了西哥家里。想到这里,我心里更加不舒服,如同见到美女和蟒蛇纠缠在一起让我反胃。贾锋已经是个伤员,我要是对他发火那就太没风度了,所以只能把一肚子气撒在萧然身上。因为西哥在旁边,而且最近他精神不正常,如果这个时候我对萧然冷嘲热讽的话,很有可能又引发西哥的癫狂症,所以我只是怒气冲冲地瞪了萧然一眼,没有说话。

    没想到萧然倒是先说话了,她对西哥道:“西哥,你让他出去好不好?我实在不想看到他!”西哥看了看萧然,然后转头看了看我,可能看到我一脸狼狈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帮我向萧然求情道:“算了,萧然,我刚才已经狠狠揍了他一顿了,他就那张鸟嘴,永远那个球样,你比我还了解他,这次就给他一个机会吧。”萧然不再说话,但也不正眼看我一眼。我心里还是感激西哥,关键时刻,看在情深似海的份上,这孙子终于还是拉了兄弟一把。

    西哥朝床上贾锋指了指,对我道:“你的老朋友,还认识吧?”我靠近贾锋看了看,然后点点头答道:“嗯,以前那嚣张劲儿,西哥你是没看到。”我话音刚落,身后的萧然居然开始小声地哭泣。我心里更是不乐意了,同时一阵失落,暗忖道,看来老情人还是不一样,萧然居然还为贾锋流泪。啪的一下,我后脑勺被人扫了一巴掌,我横着眼睛缓缓向后转过脖子,又看到西哥挑衅地看着我。西哥道:“怎么啦,看什么看,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是吧,我就偏摸。”我横眼道:“干吗打我?”西哥道:“人家这样了,还说风凉话?”

    西哥居然在萧然面前这么不给我面子,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心,看来打不过也还要是打,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我猛地推了西哥一把,提高音量叫道:“西哥,你行,你做得也够绝,这安乐窝都借给他们俩,你真太够兄弟了!我能认识你真是这辈子的福分!”西哥还没有开口,一旁的萧然已经捂住脸抽泣着跑出了卧室。我看着萧然伤心的样子,突然心里涌起一阵快感,有些幸灾乐祸,对着她的背影讥笑道:“哟,还真的伤心了啊?感情还蛮深的嘛。”西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不是我说你,你这张嘴真太缺德了,我真不明白居然还有女人喜欢你!我看你也别冷嘲热讽了,干脆去厨房拿把菜刀给贾锋一个痛快吧,反正他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我正要继续奚落西哥的不近人情,却看到西哥悄悄对我挤眉弄眼,于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中一阵感激。

    西哥的一番话让我的心一沉,不会吧,活不了多久了?我突然觉得有些揪心,于是问西哥:“西哥,到底咋回事儿?”西哥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唉,被人家打得半死,腿断了,还被毁了容,现在还能喘气就算幸运了。”想到刚才自己的不以为然,我面带愧色,问西哥道:“谁干的?”西哥道:“你问我,我去问谁?”我问:“那萧然呢?”西哥道:“萧然也不知道,她是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用的还是贾锋的手机,说贾锋被人打成重伤,希望她去救他。于是萧然就打了个电话给我,和我一起赶到一个建筑工地才发现了地上奄奄一息的贾锋。当时那个惨啊,脸上血肉模糊,耳朵都流血了,萧然都不敢看,就知道哭。后来还是我抱着贾锋和萧然一起去了医院。”

    我插了一句道:“这小子心里还是一直想着萧然啊,生死攸关也不打电话给他老头子。”西哥道:“老头子早被隔离审查了,家里电话也应该被监听了,他还敢和家里人联系?”我抽出一支烟,点点头道:“说的也是。”正准备点燃,被西哥一手抢了过去,手一扬,扔在了垃圾筒里。我愣了一下,然后对西哥道:“行,不抽,你接着说。”西哥接着道:“其实贾锋自己不清楚状况,好像是他老头子把事情全扛了,而且确实也只是用贾锋的名字注册了公司,贾锋自己也没有参加公司的运营,所以法律上应该担不了什么大责任。”我一边用手摸了摸脸上被吉他弦抽出来的血痕,一边问西哥道:“那为什么不继续住院,要到你家里来呢,难不成你这里比医院条件还好?”西哥道:“这个是贾锋换纱布时候和我说的,他说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医院目标太大,他怕连累萧然,所以他央求搬到我家里来。萧然一再要我保守这个秘密,还不是怕你知道了又疑神疑鬼的,所以前些日子你要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我一直找借口推辞,就是这个原因。”我轻蔑地笑笑道:“萧然就是怕我误会她和贾锋?”西哥道:“难道不是?你看看你刚才那表现,神经过敏的样儿!”

    听完西哥的话,我想就算当初和贾锋之间有再多的过节,再多的怨恨,也可以释然了。贾锋毕竟是萧然的初恋,而且萧然还为他流过产,如果换成是我,看到自己的初恋现在这个处境,那我真是死的念头都有了。人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恩怨不能化解,还有什么仇恨不能泯灭?说实话,我看着贾锋现在的样子,也感到很难过,因为我站在了他的立场上想问题,如果我是他,我肯定没有勇气再继续活下去。我问西哥道:“报案没有?”西哥道:“没有,这个事情我也没有头绪。萧然想问她父亲怎么办,可是她父亲现在自身难保,我估计查到萧然父亲那里是迟早的事情。”我思索片刻,对西哥道:“按道理贾锋自己应该没什么仇家,难道是因为他老头子进去牵连出一些人,所以那些人就报应在他儿子贾锋头上?”西哥道:“我琢磨着也是这样。”

    西哥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望着我道:“对了,萧然要去日本了。”我惊讶得瞪大眼睛望着西哥道:“她去日本?从没和我说过啊!”西哥道:“她说要走之前才告诉你的,不过我觉得这事儿还是应该早告诉你,别说西哥我不仗义。”我对西哥苦笑道:“看来她真对我死心了,现在有什么事儿都不告诉我了。”西哥道:“也许她有她的苦衷吧,是她爸安排的。”我有些失望道:“不会要和贾锋一起去吧?”西哥道:“萧然提过,但贾锋没有同意。”我一脸疑惑道:“他父亲签证下得来吗?”西哥道:“难说,也可能萧然父亲是清白的,不一定和贾锋的老头有生意往来的人都有问题。萧然的签证应该没问题,这几天就可以下来,但她父亲的就不清楚了,他们两个是分开办的。”

    谁会对贾锋下这个狠手呢?我不得而知,但我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是因为萧然父亲受到了牵连,所以找人办了这个事儿?一来报复,二来让萧然死心,一箭双雕?如果真是这样,那萧然父亲也太可怕了,我脊梁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西哥走向客厅,被我一下从后面拉住。西哥头也不回道:“又怎么啦,你烦不烦啊,有事里面说不行吗?”我拍拍西哥,劝道:“西哥,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说,贾锋搞得这么惨,会不会是萧然父亲下的手?”西哥没有说话。倒是从门口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这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