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排排银甲护卫将他阻挡在队列外,他压根看不清荣亲王在哪,只是通过这熟悉的仪仗,大致猜出了来人身份。 荣亲王也没有现身与他相见的意思,严密的银甲军阵开合出一条缝,走出了为不男不女的阉人。 阉人身为亲王贴身太监,本身并无品级,还是签了卖身契的奴隶。 按理说遇见朝廷六品官员,不说主动跪拜,也该尊重客套些。 可这阉人一副下巴朝天的嚣张模样,走起路来妖娆的扭着腰肢,还在嘴边竖着兰花指,令人作呕。 他身材不高,站在威猛高大的杨捕头面前,只能到人家胸膛处。 见杨耀东依旧站的笔直,阉人面色不喜的轻咳了两声,语态阴阳怪异。 “六扇门银牌捕头是吗?你好大的胆子!我先前说了且慢,为何你们的人还不停下站好。” 亲王府的风评如何,陆长歌不算了解。可仅看这阉人做派,便也可窥一斑而知全豹。 杨耀东强忍着想吐的不适感,身为阳刚武者,他最讨厌不男不女,喜欢搬弄是非的阉党。 偏偏这类人背后都有位强势的主子撑腰,他惹不起,只能淡淡的回复:“我等正在安抚百姓,没听清公公出声。” 阉人一听,神色暴怒,顿时就要发作。 “你的意思是咱家声音不够洪亮了?” 杨耀东不欲将时间浪费在辩解上,当即偏过头去不作理睬。 可阉人却不愿放过他,刚要咄咄逼人的连番质问,却听到身后队列中传来一声不满的重哼。 阉人面色一变,立马将一身怒气压下。 他清清嗓子,摆出亲王府的威严架子,厉声命令道:“你们去将屋内人赶出来,此处被亲王府征用了。” 杨耀东神色突变,他怎么也想不到,坐拥精良护卫的荣亲王府,会来抢夺几间商铺。 当即劝说道:“百姓突遇险境,好不容易寻到安身之所。还望亲王海涵,不要为难他们。” “大胆!”阉人尖锐的嗓音骤然拔高,作出怒目圆睁状,指着杨耀东骂道:“你个蠢货,些许贱民哪里比得上王爷的安危重要!” 杨耀东看了看穿戴整齐的银甲队列,又回首望向身后孤寡无助的百姓们,讥讽的笑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原以为是战乱年间的乱象,没想到还是低估了权贵的无耻。 他面向亲王仪仗,最后垂死挣扎的喊道:“这是王爷您的本意吗?” 银甲军阵后传来一阵轻浮的笑声,从未露面的荣亲王,此刻依然藏身于护卫身后,威胁的话语从他口中道出。 “希望杨捕头明白,六扇门也好,禁军也罢。这天下……终究是姓夏的。杨捕头为官多年,不该不清楚这个道理。” 杨耀东面若土色,他早该想到,没有背后的主子授权,那些当狗的怎么会卖力做些坏名声的丑事。 六扇门再怎么超然物外,他也只是个小小的银牌捕头。名捕大人不在,他根本无权违反皇室命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