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认真地说:“其实我们已经是杀手了,不是士兵。梅花5,你老实告诉我,猎杀‘绞颈者’时,你怎么想的?”
“其实没什么,我赌他打的是我的颈部,而不是脑袋。”
“你他妈的还真敢赌啊!”汉斯解答我心底的疑问,德国佬有够疯狂的!
躲在地下室已经五天了,虽然很憋屈,但是我身上伤已经好的差不多,纳杰夫除了留给我左脸和左肩各一道疤痕,就是心底无穷的愤恨,颂查兄弟只是我们和纳杰夫做出不等价交易的一个筹码,他永远留地在纳杰夫了。善良的颂查知道我们被出卖,还会一如既往原谅别人吗?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阿齐兹把胡维德带了回来,这个胖子一脸的歉意和臭汗。不用问肯定是来搬兵了!
胖子很会说话:“黑桃7队长,你们受委屈了。方块6的死,红桃9又负伤,哈迪达将军十分难过,将军也没有料到萨德尔竟然会无耻到背信弃义,将军愿提供二十万美元给方块6的家人做补偿……”
我一直冷冷地看着这个拿钱砸人的和事佬,直到他被图拉姆大脚踹翻,我都没动。
“操你妈的!美元!美元!我给你美元,你把我的兄弟还回来,都是你们这帮蠢货,什么表示诚意,表示你妈的诚意。”图拉姆一边骂,一边踹,其他人都是无动于衷,阿齐兹想动又没敢动,他见识过我们的手段,知道这是手下留情了,只是想在胖子身上出口气。
于是,一身肥肉的胡维德也加入了养伤行列。两天后,侦察回来的内姆旺告诉我,希纳菲耶的风波已经平息,波兰军队和黑水佣兵搜索无果之后,不得不放弃任务。
沙菲伊的伤势好了七八成,这个波斯硬汉只撂了一句阿拉伯谚语:“除血之外,没有什么能够洗耻雪辱。”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装备,我也只好随他,把缴获黑水佣兵的武器,精挑细选,剩下的全部消毁,多带弹药。
午夜,贾法里和小侦察兵把我们送出城外,到了北上巴格达的6号公路,我的告别词是:“回纳杰夫去吧,别再当兵,帮我兄弟修修坟,除除草,顺便告诉那些王八蛋,让他们洗干净等着下锅吧!”
这些天,我已经劝诫两个人不要当兵,当然,“提血机”已经照做了,看贾法里心灰意冷的样子,也有意回归田野,不再持枪。讽刺的是,我却要背上g22,手提m4继续血色征程。